第91章 格拉迪斯·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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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真相?”

我嘴裡還在重複的呢喃著這幾個字,看起來好像在認真思考某些事情一般。

站在我對麵的男人見我對這件事情好像有興趣一般,便不由得扯開了一個笑容。

“對的,蘇芸女士,我想向您講述的,就是世界的真相。”

看著對麵男子有些狂熱的神情,我的心裡不由暗自的感歎“你們這一次演的可真像啊!”

對,冇錯,在這之前他們也用過相同的手段,各種各樣或是有趣或是離譜的故事來吸引我的注意力。

估計這一次也是和之前一樣,不出所料的就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好讓那些潛伏在陰影的人對我進行致命一擊。

我向他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請問我要怎麼稱呼您?”

那男子好像是冇想到我會主動向他提問一樣,愣了一會,然後更加熱情的說道。

“格拉迪斯·克裡,這是我的名字,不過我也有一個東陽的名字,叫林木森,這是我的一個東國朋友給我起的,他說這個名字很合適,如果您想稱呼我的話,叫哪一個名字都可以。”

這人從出現到我的麵前就一直表現的十分的莫名其妙,連這個自我介紹都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林木森……”

我嘴裡喃喃的這個名字。

而林木森並冇有催促我,而是從後麵的車裡麵搬出了一張椅子,坐在了上麵。

我的餘光也瞟到了他們身後的那一群人,隻有零星兩三個人下了車。

剩下的人則全部都坐在車上。

我不知道他們這是鬨哪一齣,於是順著他的話繼續說:“好的,林木森,那我就聽聽你口中所謂的“世界的真相”是什麼。”

格拉迪斯·克裡聽到了我的回答甚至有些難以抑製他心中的喜悅,導致了他現在的行為有一點癲狂。

看著他那癲狂的模樣,讓我產生了一些懷疑。

畢竟之前那些組織暗殺的人都是井然有序,且十分正常。

再看看我麵前這一個怎麼看都覺得腦子有一些不太正常的人,嘴裡麵還在呢喃的一些聽不懂的語言,嘴裡時不時又蹦出一句“太棒了!”之類的話。

這時的我突然間意識到了,他可能是其他組織派來的人。

看著他組織了一會語言,準備向我講述那個所謂的“世界的真相”,我先打斷了他。

“等等,我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擾了我許久。”

對麵也停止了他的呢喃,反而是很認真的直視著我。

“請說,蘇芸小姐。”

對方十分禮貌的將話題還給了我。

我的腦中思考了一會,選擇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森木林先生,我一直有一件事情十分的好奇,那就是我到底有什麼吸引你們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不知疲倦的找我的麻煩?這個問題困擾了我很久,從你們出現開始就一直在困擾著我。”

我適當的學的他的語氣,委婉的向他訴說了我的要求。

而他則是站了起來,然後在那裡發愣,好像是在思考什麼,也好像是在當著我的麵發呆。

難道是我這個問題違反他的核心利益?

我冇有上去打擾他,我是在旁邊選了一個比較大的石頭坐了下來。

等了一會,我也就不耐煩了,開始東張西望。

直到我的眼神瞟到了那些車子的內部,發現了車子裡麵的人好像是在打電話。

不確定,又仔細看了看,發現他們隻是在擺弄一件看起來像手機的物品。

看了一會,車裡麵的人得不出想要的情報,比如將視線放到了麵前的人。

這個傢夥從我問出了那個問題之後,他就像死機了一樣,卡在了這裡。

不過我剛纔並冇有仔細觀察他的神情,現在重新將注意力聚集在他的臉上,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那雙原本神采飛舞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變成了一片漆黑。

更仔細的觀察他的眼睛的時候,他竟然直挺挺的摔在了地麵上。

這是什麼意思?

陰謀不行,難不成想直接碰瓷我?

好在之前經曆了那麼多次暗殺,我的心理素質也是夠強,我冇有被他的舉動給嚇到。

我走上前摸了摸他的脖頸。

在我還以為這是什麼新型詐騙手段的時候。

手搭到了他的動脈上。

他的脖頸竟然十分的冰涼。

連脈搏也消失了。

我不理解,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難不成他當著我的麵獻祭了他自己召喚了什麼什麼東西?隻是我還冇有發現而已。

我把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放回到了那張凳子上,又在地上隨便找了一根樹枝,將他的頭架好。

又看了看他身後坐在車裡的那一群人,見他們手裡還在擺弄那個小物件,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先跑。

我從口袋裡麵掏出了幾個圓形的小球。

這是一種高密度複合材料,隻要啟動就可以瞬間膨脹,用這個東西卡住那幾輛車的輪胎,到時候隻要我一上電動車,他們就追不上我。

又擺弄了一會兒,這個自稱林木森的死人。

假裝我還在與他對話。

然後對著他擺了擺手,就徑直的朝著他們的車那邊靠過去。

走到了他們的車旁,將那幾個小球塞到了輪胎裡。

然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我的電動車。

在車裡麵的幾個壯漢,看到我撒腿就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立馬下車過去檢視那名男子的情況。

當他們伸手過去,觸摸到林木森的瞬間,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原本被我判斷為是死人的林木森站了起來,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之前看到他的時候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達到了頂峰,彷彿要直接衝破了我的天靈蓋。

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帶著大片的擦傷,但並冇有流出血,而是一些微紅的血肉翻卷出來。

在我的腦海裡,突然間冒出了一個詞。

傀儡。

原來這傢夥並不是本體來見我,而是拍著他的傀儡來見我,怪不得我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產生了一種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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