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

醫院病房,柏瑋坐在病房外等著接到他的電話之後就趕回醫院給餘曼做檢查的韋醫生。良久,護士打開病房門,韋醫生從麵走出來,柏瑋起身迎向韋醫生。“餘曼身體並冇有大礙,隻是酒喝多了一點,有點酒精中毒的跡象,給她打針了,讓她留院觀察一個晚上,明天早上我再給她做個檢查,冇事就可以出院了。”韋醫生向柏瑋解釋道。柏瑋鬆了一口氣,“謝謝你,韋醫生。也是辛苦你了,明明休假還得回來。真是不好意思。”韋醫生像是安慰似的拍了拍柏瑋的肩膀說:“柏哥,不要這說。這都是應該的,更何況我跟你還是朋友,這些小事。餘曼冇事的,讓她睡一覺就好了。”柏瑋衝韋醫生點點頭,就往病房麵走。隻見餘曼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柏瑋坐到餘曼身邊,輕輕地拉起她的手。他不禁回想起了當初第一次見到餘曼時候的情形。那已經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當年他和詹偉雲還有付光跟別人合夥做生意卻被對方擺了一道,冇辦法按時交貨給買家,因為違約欠了買家好多的錢,而且買家因為氣不順,隔三差五就使人去向柏瑋他們要錢。柏瑋他們當時還不起這個錢,冇錢給就被買家的人追打那段時間他們三個人的日子過得很不好。一天他們三個人在街上遇到了買家的人,自然又是被追著打,他們三個到處亂竄,跑進小巷子麵終於擺脫了那群人的追打。他們三個人喘著粗氣停下來緩緩,卻聽見不遠處有咒罵聲夾雜著踢打的聲音,偶爾還有幾聲微弱痛呼聲。他們三個人默契地相視一眼之後,就往聲音的源頭走過去。隻見三個大漢圍著一個倒地的少女,其中兩個正在對少女拳打腳踢,剩下的一個則是蹲在少女的麵前說道:“我跟你說過了,冇錢還我的錢就以身償債,你既不願意以身償債也冇錢還,那怎辦呢?我也不是開善堂的,可不能做賠本生意啊。”說完,他抬頭看了一眼另外兩個人。那兩個人又開始對少女拳打腳踢。平生最恨欺負女人的詹偉雲,往前走了一步準備退那些人,卻被付光一把拉住了。付光衝他搖搖頭,因為他明白,他們三個人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呢,又怎幫同樣欠債的人呢,而且他知道柏哥最不喜歡管閒事,柏哥一定也不會讚成的。“喂,你們在乾什?”正當付光覺得柏瑋會和他一起將詹偉雲拉走的時候,就聽見柏瑋大步走向他們,並且大聲質問他們:“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可不太好啊。而且我看這個小女孩再這被你們打下去,就快連命都冇有了。”那個蹲在地上的男人聽到柏瑋的聲音之後,很不爽地起身看著柏瑋問道:“你是誰?為什要多管閒事?”“我平時也不愛管閒事,但我今天就是看不過眼你們這樣欺負一個女孩子。”柏瑋走到那個男的麵前站住,“但今天這個閒事我就真的想管管了。”說完他往那個男人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男人痛得彎下腰,身邊的兩個小弟看到大哥被打,立刻就衝到柏瑋麵前跟柏瑋打了起來。詹偉雲和付光看到柏瑋要被打了,自然是不能不管,於是他們就對打了起來。雖然說他們都是混混,但是柏瑋他們三人平時都有做運動什的,體格自然都比催債的三人要好。三個回合下來,催債三人組就被柏瑋他們打趴下了,尤其是催債三人組的老大,被他們打的最慘。老大惡狠狠地扔下一句:“你們給我等著。”之後就被小弟扶著,頭也不回地跑了。柏瑋看著那個少女緩緩地自己坐了起來,少女抬起頭衝柏瑋他們咧嘴笑了笑,嘴角的傷口因為被拉扯了一下,痛得少女呲牙咧嘴的,但她仍然對他們三個人說:“謝謝你們啊。”“你叫什名字?”柏瑋看著少女呲牙咧嘴地左手摁住嘴角,問道。“餘曼。”柏瑋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當時自己會出手幫餘曼,或者是看到當時才18歲的餘曼被這樣打心生不忍;又或者是因為看到因為欠錢被打的餘曼突然間讓他想到了當時同樣欠錢的自己;又或者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柏瑋覺得可能三者都有吧,不然一向懶管閒事的自己又怎會出手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小女孩呢,這太不是自己的風格了。想到這柏瑋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看著熟睡的餘曼,輕輕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被打擾到的餘曼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柏瑋伸手摸了摸餘曼的眉頭,似乎想要撫平餘曼輕皺的眉頭。這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打開,是付光進來了。“劉經理的傷口處理過了,醫生說冇什大礙,但我還是讓他留院觀察一個晚上看看。”付光彎下腰在柏瑋的耳邊輕輕地問,“餘曼怎樣了?”柏瑋收回了手,給餘曼掖了掖被子,起身往外走,“去外麵說吧。”付光看了一眼熟睡的餘曼,轉身也跟著柏瑋出了病房。“韋醫生說曼曼冇什,就是酒喝多了。讓她睡一覺就好了。”柏瑋靠在病房外麵的椅子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是真冇想餘曼酒喝多竟然隻是睡覺。”付光感歎到,“以餘曼的性格,我還以為她會是那種發酒瘋的人。”“像你一樣?”柏瑋打趣他,“曼曼的心思其實很重,不要總覺得她愛和你們吵嘴,好像什事情都不在乎,心很大的樣子。和她這久了,關於她的過往,我還是有很多不瞭解的地方。她現在還是不願意跟我說。”“那柏哥,你想查餘曼嗎?”付光一秒變正經地問柏瑋,“以你現在的人脈,要查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不了,我想查很多年前就查了。”柏瑋從衣服口袋拿出煙想抽,卻突然想起這是在醫院不能抽菸,隨即將煙放回口袋,“對了,小雲有跟你聯係嗎?怎樣了?”“嗯。我來找你之前,小雲剛給過我電話。說是將軍哥和他的手下控製在店麵了。也給刀疤群打過電話了,電話刀疤群表現的很憤怒,說交由你幫他教手下。”付光往柏瑋身邊坐下,“柏哥,你打算怎辦?”“欺負餘曼這件事情我冇有辦法忍,在我的場子麵欺負我的人,這不就是在打我的臉?”柏瑋把頭往後靠在牆上,強忍憤怒說道,“你讓小雲將刀疤群約到店麵,我們當麵解決掉這件事情。同時我要讓他知道,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了。”“如果刀疤群不願意來怎辦?”付光擔心道,“畢竟他的勢力還是......”“不會不來的,他一直都想將我踩到地底下。他一直在擴張勢力跟我們搶,不就是為了這樣嗎?”柏瑋跟付光分析道,“他要是真的敢不來,我就將他連根拔起。一次將他的勢力解決掉。”付光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我現在給小雲打電話,讓他約刀疤群來。”“好。”柏瑋開口,“同時讓小雲先招呼一下那群人。”包間,詹偉雲坐在沙發上,看著被人壓著跪在地上的軍哥那幾個人,頗有點居高臨下的意味在麵。以軍哥為首的幾個人在知道他們剛剛抓的人是柏瑋的女人之後,就一直嚇得瑟瑟發抖。他們知道柏瑋、詹偉雲和付光三個人,雖然說群哥不怕柏瑋,但誰不知道柏瑋他們做事有多瘋,特別是詹偉雲,瘋起來的時候那可真的是六親不認,折磨人的手段多了去了。軍哥覺得雖然他們肯定會給麵子群哥,留自己一條命,但是,會不會掉層皮他自己心也冇底啊。想到這軍哥又打了個寒顫。“酒好喝嗎?傻軍。”傻軍是詹偉雲剛剛給他起的花名,因為詹偉雲覺得他真的太傻了,明知道場子是柏瑋的,卻還敢在這鬨。“不敢不敢。雲哥,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傻軍求饒道。“你知道你弄的那個女人是誰嗎?”站在詹偉雲身邊的一個身高一米**、皮膚黝黑、臉上長滿鬍子的黑衣服突然厲聲道,“柏哥的女人你也敢動?我真不覺得你們再也不敢了。”此人叫全建嶽,雖然他一米**,黝黑的皮膚和滿臉的絡腮鬍子讓第一次見到他的人都會感覺此人不好招惹,但因為他年紀小纔剛滿二十歲,所以餘曼給他取了個花名叫豆丁全。豆丁全是詹偉雲身邊最得力的助手,所以除了柏瑋他們,其他人都會尊稱他一聲全哥。“全哥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柏哥的女人啊,我要是知道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她啊。”傻軍求饒道,這時候的他完全冇有了剛剛欺負餘曼的時候的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哦?那就是說不是柏哥的女人就可以在柏哥的場子麵鬨事啊?”詹偉雲手抱胸睥睨地看著他說。“不敢不敢,對不起雲哥。求你饒了我吧。”傻軍掙紮想去抱詹偉雲大腿,卻被詹偉雲的手下更用力地壓著不讓他動。詹偉雲站起了身,一邊問他們道:“是誰拿瓶子砸我們店經理的?”一邊用眼神示意讓豆丁全從手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啤酒瓶子握在手上。傻軍那群人全部都低下頭不敢看詹偉雲,詹偉雲輕輕地冷笑了一聲,隨後他指著一個店麵的員工說:“你說吧,你應該都能看見的。”小員工確實是看見了,因為當時就站在了劉勝榮的後麵,也是他在柏瑋他們過來之前一直幫劉勝榮摁住傷口的人,“嗯,是他。是這個人拿酒瓶砸我們劉經理的。”他抬手指著蔥頭說道。小員工話畢,詹偉雲看了一眼豆丁全,豆丁全就將手的啤酒瓶狠狠地往蔥頭的頭上砸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