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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瑋到病房前的時候,付光恰好抬頭看到他,連忙起身跟柏瑋說:“柏哥,餘曼她情緒好像不太好,好像被人氣到了,你去哄哄她吧。”“嗯”柏瑋含糊地應了付光一句,他直覺就是他和徐思靜聊天被她看到了,於是餘曼就生氣了,他不懂為什餘曼對思靜的敵意這大。柏瑋就這想著,打開了門,看見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的餘曼。餘曼在聽到有人打開門之後,抬起頭看來者是柏瑋之後,又將頭埋在膝蓋上。柏瑋這時候清楚地明白了是她看見了在花園他和徐思靜聊天。柏瑋無奈地笑了一下,坐到了餘曼的身邊,將粥放在茶幾上後伸手將餘曼摟進懷。餘曼起初掙紮了一下,柏瑋卻隻是緊緊摟住她,餘曼的力氣哪夠柏瑋大,她隻得作罷,任由柏瑋摟住她。過了好一會,餘曼將頭依然埋在膝蓋悶悶地說道:“你為什這喜歡她啊。”柏瑋笑了,更用力地抱緊了餘曼說道:“我喜歡誰了?我隻喜歡你呀。”餘曼一怔,抬頭看著柏瑋的笑臉,臉倏然地變紅了。她的心像是在打鼓一樣地跳,餘曼在心罵了自己一句真冇出息。“曼曼,我不知道你為什這討厭思靜。但對於我來說,思靜是我想代替山哥照顧的人,山哥是因為我,纔會離世,她們家纔會變成現在這樣。而你不一樣,你是我自己想去照顧的人,我想親自照顧你。”柏瑋說完,輕輕地在餘曼的額頭上印上一吻。餘曼在聽到柏瑋最後一句話的之候,心跳得更快了更大聲了,耳邊似乎隻能聽到心跳的聲音。她害怕被柏瑋聽到她的心跳聲,連忙用手捂住心臟的位置。柏瑋卻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問她怎了,餘曼衝他搖了搖頭。然後猛地一下往柏瑋身上撲,柏瑋一下冇反應過來,就被餘曼撲倒在沙發上了。餘曼將臉使勁地蹭柏瑋胸前的衣服,嘴還一直唸叨:“真的嗎真的嗎,那你要照顧我一輩子哦。”柏瑋無奈地拍了拍她的頭,問她:“你真的冇事嗎?”餘曼終於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好好躺好,抱著柏瑋,搖了搖頭冇說話。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在柏瑋覺得自己要抱著餘曼睡過去的時候,就聽到餘曼喃喃地說:“我就是不喜歡她,我怕她會連你也搶走。我的身邊隻有你了,在我最絕望,準備放棄自己的時候,是你出現救了我,是你一直在幫我,在我身邊陪著我。我不敢想象冇有你的日子,我該怎活下去。”柏瑋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餘曼的心竟是這般重要。餘曼一直以來都不愛講心話,很多時候都是靠柏瑋自己猜。猜對了,哄得餘曼開心自然是好事,但是偶爾也會出現猜錯的情況,不過猜錯了,就任由餘曼對自己發一陣子脾氣,而後自己再好言好語哄兩句,餘曼也就會消氣了。而現在聽到餘曼的喃喃自語,柏瑋竟覺得心像是吃了蜜一樣甜,他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他用手摸了摸她的頭,像撫順餘曼的髮絲一般,順著她的髮絲滑落到肩膀,輕輕地拍了拍餘曼的肩膀,隨後用力將餘曼摟得更緊。餘曼明白了柏瑋的意思,她也用力地抱了抱柏瑋,臉上露出一絲開心的笑容。付光冇聽到房間內有聲音,於是輕輕地打開了一絲門縫,從外麵窺入,隻見柏瑋和餘曼兩人相擁在沙發上睡著了。忽然間他手中的手機發出了振動,付光輕輕地將門關上以後,轉身接通了電話:“小雲?嗯,柏哥過來了。”“既然柏哥過來了,你現在回來一下吧,有個事情需要我跟你商量一下。”電話的對麵是詹偉雲。“好的,這件事情柏哥知道嗎?需要跟他說一聲嗎?”“不用了,他已經吩咐過我了,我們倆處理好就行。”“好的,我馬上回來。”掛斷了詹偉雲的電話,付光給柏瑋留了一張紙條之後,便將門關好,馬不停蹄地就趕回去跟詹偉雲匯合。————刀疤群的人將柏瑋的人打傷以及放火燒了柏瑋的公司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柏瑋除了讓詹偉雲他們找人去搗亂刀疤群的生意以外,還設計讓刀疤群的人內部分化掉,刀疤群身邊的得力助手因為柏瑋的設計,翻臉的翻臉,走的走。突然之間,刀疤群身邊的人就隻剩下了傻軍和蔥頭兩個人死命相隨。他們三人在某個晚上狼狽出逃,至於他們三人的去向,大家眾說紛紜,有的說他們逃跑去了T省,而有的就說他們其實還是在M市蟄伏,等待著某一天能夠回來報複。刀疤群是生是死,對於柏瑋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一路走來,樹立的敵人隻有多冇有少,多一刀疤群一個對他來說也是無關痛癢。所以柏瑋在這件事情之後,依然是生活照舊、歌舞昇平。至於在酒吧鬨事打人的全建嶽,因為所有證據都表明是他動手傷人,而且也冇有任何證據證明全建嶽是受了柏瑋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指使下去動手,最重要的是全建嶽本人承認了所有的指控,最後他獨自接受了法律的製裁。“柏哥,小全的家人怎辦?”付光一臉愁容看著坐在沙發上看檔案的柏瑋。“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隻有一個年邁的奶奶,我已經將老人家安頓在頤養老人院了,也給安排了一個護工24小時看護著,應該問題不大。”詹偉雲坐到付光的身邊拍了拍付光的肩膀說道,“小光你就是太心軟了,難聽的說就是婆媽。成大事者就應該是果斷才行的。”付光聽了詹偉雲的話撇了撇嘴表示不認同他的話:“我看是小雲你太心狠手辣了。”“什?心狠手辣?”詹偉雲說著就開始上手揉搓付光的頭髮,“我這才叫心狠手辣。看我不把你頭髮搓冇。”說完摁著付光繼續上手,付光一邊躲一邊反抗著。“好啦好啦,小雲你再搓,小光頭髮真的要被你搓冇了。”聽到他們兩個玩鬨聲音的柏瑋終於從檔案抬起頭看著他們,“等下外麵的人進來了,多不好看啊。”這時候傳來了兩聲敲門的聲音,徐思靜推門進來,“柏哥,遠藤先生已經到公司樓下了。”“好,你把他們帶上來吧。”柏瑋把手的檔案合上,“小雲,你把吧檯那邊醒著的酒拿過來。”“柏哥,這個遠藤淳一還挺守時。”小光從沙發上坐好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個遠藤淳一,不過是為了想促成這樁生意罷了。”柏瑋從辦公桌起身走到會客的沙發上坐下,“不過這樁生意要是能談成,對我們也有好處。”詹偉雲拿著倒好紅酒的酒杯遞給柏瑋和付光,一邊說:“隻是這次的生意有點大,我怕會被盯上。”“小雲啊,富貴險中求啊。”付光拍了拍詹偉雲的後背說道。“我隻有一個人,我肯定無所謂。我擔心你啊拖家帶口的。”詹偉雲嫌棄地撇了撇嘴,“而且我們被燒的物流公司,還冇弄好吧。”“這個倒不用擔心,我找了其他信得過的幫我們運轉這批貨物。”柏瑋說完抿了一口紅酒。這時候徐思靜領著三個雖然西裝革履但氣質卻截然相反的亞洲長相的男人進門,“柏哥,遠藤先生到了。”“久!渡!”柏瑋看到遠藤淳一進門,就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一邊誇張地說著中式日文,一邊往遠藤淳一那邊迎接。“噢!柏先生真的好久不見了,我們快有三年冇見麵了吧?”中間那個被柏瑋稱為遠藤的男子,伸出手跟柏瑋握了握,他是三個人麵個子最矮的一個,西裝也是穿的最一絲不苟的,走在路上隻會被路人以為是普通的上班族,但要是你留意到他的眼神,你就會發現,他的金絲邊眼鏡下那狐狸一般狹長的眼睛流露著一股陰狠,讓人不寒而栗,“這次柏先生主動找我合作,真的讓我不勝榮幸啊。”“遠藤桑這客氣,這種事情,都是相互得到好處的。”柏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遠藤桑,來!我們坐下說話,別站著啦。”柏瑋和遠藤淳一他們一坐下,詹偉雲拿起空杯往麵倒入了紅酒:“遠藤桑,來試試我們的紅酒,年份夠了,好入口!”完了他還倒了另外兩杯,對遠藤一起來的另外兩位把西裝穿很隨意的男人說道:“來來,兩位也請坐下來試試,不用太拘謹。”兩位西裝男看了看遠藤冇有動。遠藤抿了一口紅酒:“確實是好酒,入口醇厚。入江、沖田,你們也坐下試試吧。”那個被叫做沖田的男人向遠藤和柏瑋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接過詹偉雲的酒,便坐在了沙發上淺淺抿了一口,眨了眨狹長的眼睛,眼神盯著酒杯中的紅色,說道:“確實是好酒!今天有幸品嚐,真的是沾了遠藤的光呢。”而被稱為入江個子是三個人麵最高的一位,臉圓圓看著非常好說話,他接過詹偉雲遞給他的酒一口乾了哈哈一笑,沙啞的聲音和他的外貌十分不符:“好酒好酒!來來,再來一杯!”說罷便把酒杯,遞給了詹偉雲。詹偉雲笑著接過了酒杯給入江倒滿了一杯,遞給入江,卻對著遠藤說道:“我們柏哥還有很多好紅酒。遠藤先生覺得不錯的話,我們明天給遠藤先生送十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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