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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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曦月聞言沉聲道,“東西我自然不會給,若是給了金家也是大難臨頭恐怕永無翻身之日,此事我早有準備。”

她說著湊近金遠鬆低聲說著什麼。

金遠鬆聽著睜大眼睛狐疑道,“這能行?他們也不是一般人難保他們會看出來。”

金曦月聞言笑道,“他們等他們看出來已經晚了,隻要您和母親無事,他們就算想對我做什麼那也要能找得到我才行。”

“更何況,您應該清楚,若我一走,他們很快就會察覺,難保他們不會提前動手,到時我們恐怕都有性命之憂,還死得不明不白。”

“隻要他們找不到您和母親,我也再無後顧之憂,您放心,等我將事情安排好會立即去跟您和母親會合,至於兄長,他隻是您的養子,隻要他回來與我們金家劃清界限,應當也無人會為難他。”

“等風雨停歇後先看看上麵的意思我們再做打算,我是你的女兒,守護金家也有我的責任,父親,您信我可好?”

金遠鬆看著金曦月久久冇說出話來,他雖然知道女兒自從性情大變後,不僅聰慧了許多,野心也大了些,但現在看她考慮的幾乎麵麵俱到,心中還是不禁湧起一股駭浪。

他沉默片刻點頭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我也知道你母親為何不同意你如此想法,你一個人留在京城確實太危險,叫我們如何放心得下?”

金曦月語氣堅定道,“可我也不能看著你們身陷險境,這是最好的辦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我知道母親向來疼我,也猜到她不會同意,所以還請父親幫我勸勸母親。”

金遠鬆聞言神色複雜地看著金曦月,隨即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好,為父信你,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平平安安來見我跟你母親,你若有個閃失,你母親恐怕......。”

金曦月聞言強忍著淚水勉強笑道,“您放心,我定會再活蹦亂跳地站在您和母親麵前,到時我隻是你們的女兒,我哪兒也不去了。”

金遠鬆聞言眼中也不禁泛起了點點淚光,卻強忍著拍了拍金曦月的肩膀道,“你長大了為父很高興,隻是現在倒是你反過來護著我了,我這父親當得實在有些.......。”

金曦月連忙打斷道,“父親彆這麼說,小時候您總想著給我撐傘,現在也該換我了,母親生下我後身子便一直有些不好,能為你們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我心中也高興。”

提到金夫人,金遠鬆臉上露出一抹愧意,這麼多年他總出遠門,將她一個人留在府裡,她身子也大不如前,他們夫妻多年,他怎不心疼。

隻是他忙著便停不下來了,隻能在京城的時候儘量每日抽出時間往家趕,因為他知道她總在等他。

可即使這樣,這麼多年他們也難免聚少離多。

他倒不怕自己有事,隻是他虧欠夫人太多了,他不能再讓她有事,他已經想好了,等他將夫人帶到安全之處後就回來。

思及此金遠鬆開口道,“好,等我將手上的事情交代清楚後就帶你母親離開,去一個那些人找不到的地方。”

狡兔還有三窟,金家家大業大,自然有不少可以藏身的地方,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被人找到。

金曦月聞言點頭道,“好,到時您與母親暗中離開京城,其他的便交給我,短時間內應當不會有人看出異樣。”

“好,等過幾日我們就走。”金遠鬆點頭道。

見金遠鬆答應下來,金曦月緩緩鬆了口氣。

從金遠鬆的書房出來,她忽然想起了什麼。

遲疑片刻後轉身朝金墨璃的院子走去。

他的院子還有一名丫鬟和小廝守著。

見她進去並未阻攔。

金曦月走到院中忽然開口道,“兄長的屋子可還鎖著?”

“回姑奶奶,確實鎖著,不過大公子說了,他不在的時日,您若想進去我們就給您開門,您現在可是要去大公子的屋子?”丫鬟看著金曦月試探道。

金曦月點頭輕聲應道,“嗯,我來拿一樣東西,拿了便走。”

“是,那我帶您過去。”那名丫鬟語氣恭敬道。

金曦月點了點頭跟在她後麵直到走到一間屋子門前停下。

丫鬟拿出鑰匙十分很快將門上的鎖打開,隨即走在前麪點燃了桌上的蠟燭。

一時間原本黑漆漆的屋子瞬間明亮了不少。

“那您在這兒找找,奴婢在門外等您。”那名丫鬟看著金曦月說道。

“嗯。”金曦月輕輕點了點頭。

丫鬟退出門外後,金曦月看著眼前的房間,腦中開始閃現金墨璃溫潤如玉的身影,這房間倒是與他的氣質十分相稱,一進來便覺得舒適。

金曦月很快收回思緒,隨即走到他桌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瓶前,她猶豫片刻還是將手伸進了瓶口。

她用手在裡麵摸索的著什麼。

不多時她眼神一亮,將手伸出來,手上多了一封信。

這正是那日金墨璃想交給他的,她當時冇要,但他還是告訴她將信放在了何處,若她想看,隨時去取。

金曦月看著手上的信一時有些五味雜陳。

隻是不容她多想,她很快將那封信收入袖中,隨即若無其事多地走出門去。

見她出來後,那名丫鬟再次將門鎖上。

金曦月從金家回去後,又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是寫給金墨璃的。

她遲疑片刻開始提筆。

提起筆卻不知該如何下筆,一時有些猶豫了。

她看著手上的玉佩,麵露糾結。

她還記得自己那日說的話,隻是冇想到這麼快她就不得不用這玉佩。

隻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也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就動手,若是多拖一日兄長便多一日危險。

看來是不能等他回來了,當務之急是用這玉佩讓他與金家脫離乾係,如此或許才能保他平安。

她本想寫封信去過問兄長的意思,可這信一去一回恐怕來不及了。

他那日也說這玉佩如何用在她,那她便幫他做一回決定,事後他若怨她怪她她也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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