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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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曦月聞言笑道,“侯爺又在說胡話了,您還是早些休息明日好趕路。”

金曦月說著就要將門關上。

顧明昭卻抬手止住了她的動作,忽然語氣加重道,“到底要如何你纔不賭氣?”

金曦月抬眼看了他半晌輕笑道,“看來侯爺是定要我說出你想聽的方能罷休?”

顧明昭卻搖頭道,“不是我想聽的,我想聽你的實話,你總像刺蝟一樣看見我就露出全身倒刺,讓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想的。”

金曦月聞言冷笑道,“我如何想的對侯爺來說重要麼?侯爺曾經口口聲聲說我是毒婦,生怕我生吞了你的美人,你會在意我的喜惡?”

顧明昭頓時啞口無言,久久說不出話來。

隻是他擋在門上的手不見有半分鬆動。

金曦月蹙眉沉思片刻忽然話鋒一轉,“不過侯爺說這些我心中不是毫無觸動的,隻是侯爺曾經傷我至深,怎是一朝一夕就能消彌的?”

“侯爺現在該將心思都放在如何對付匈奴上,等您凱旋而歸,或許我的心結已經解了。”

顧明昭聞言眼神一亮,“你這是原諒我了?”

金曦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到時侯爺便知道了,侯爺回來時曦月給您一份大禮。”

顧明昭聞言臉上露出笑意,不禁嘴角上揚,絲毫冇注意到金曦月嘴角那抹微不可察的嘲諷笑容。

“好,那你等我回來。”顧明昭嘴角溢位笑意道。

“嗯。”金曦月淡淡應聲道。

隨即看了看夜空中懸掛的月亮說道,“現在時辰不早了,侯爺快些回去休息吧。”

顧明昭回過神將手從門上放下說道,“好,我便不打擾你了,你也早點歇息,我不在的這些時日裡,家裡的許多事就托付給你了。”

見金曦月點頭,顧明昭定定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金曦月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嫌惡。

翌日,金曦月看著蜿蜒的隊伍如長蛇一般漸漸遠去口中呢喃道,“快了,終於要結束了。”

轉眼又過了幾日。

這日金曦月再次收到紀孃的訊息。

她將手中的手帕緩緩收起,隨即起身往雪薇閣走去。

雪薇閣的院門已經上了鎖,門口還有兩名小廝看守。

“少夫人。”兩名小廝見金曦月來立即朝她行禮。

金曦月看著門上的鎖沉聲道,“把鎖打開。”

兩名小廝麵麵相覷,猶豫片刻後還是拿出鑰匙開了鎖。

隻是開鎖後不禁出聲道,“少夫人,老夫人說過,裡麵那位必須留她一條命在,您彆讓我們為難。”

金曦月看了他們一眼道,“我隻是進去跟她說幾句話,不會對她做什麼。”

兩人聞言鬆了一口氣,金曦月不再多言抬腳踏入院中。

與以前相比,雪薇閣確實淒涼了許多。

除了院門,江雪薇的房門也是鎖著的。

金曦月拿出鑰匙將鎖打開,不多時,隻聽“哢嚓”一聲,鎖應聲落地。

金曦月緩緩推開房門。

“侯爺?你是來放我出去的嗎?”

金曦月剛進門就聽見一道激動的聲音。

她聞聲望過去,隻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緊緊盯著她。

“怎麼是你?”江雪薇認出是金曦月麵上難掩失望,不禁退了幾步。

金曦月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與她往日高潔素雅的裝扮相比,她現在更像是一個瘋子。

“你來做什麼?是看我笑話的?”

“你還是沉不住氣了哈哈哈哈哈。”江雪薇說著瘋狂大笑起來,眼帶嘲諷地看著金曦月。

金曦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瘋狂大笑的樣子。

等聲音停下後緩緩開口道,“你是不是覺得你贏定了?”

“難道不是嗎?隻要我活著我就冇有輸。”江雪薇斬釘截鐵道。

金曦月聞言冷笑道,“是嗎?那你要是死了呢?”

江雪薇聞言搖頭道,“你不敢。”

金曦月看著她語氣平靜道,“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敢?就憑老夫人不想你死?”

“隻是我還真有點好奇,你究竟跟老夫人說了什麼,她竟然會放過你還說什麼都要留你一命。”

江雪薇聞言挑釁地看著金曦月,“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金曦月聞言冷笑道,“若我猜得不錯,你不僅用寧國公的名頭讓老夫人投鼠忌器,還給她許諾了一件事,就是這件事讓她從顧明昭手中救下你,饒了你一命。”

“讓我猜猜,那件事是滅了我金家滿門吧?”金曦月說得輕描淡寫。

江雪薇卻臉色一變,難以置信地看著金曦月,“你竟然知道?”

金曦月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們心裡想的什麼我一清二楚,你們做過什麼想做什麼我一樣很清楚。”

“可惜你們的如意算盤這次註定是要落空了。”

“現在換我來問你,你知道顧士升是誰的孩子嗎?”

江雪薇聞言警惕地看著金曦月,“你問這個做什麼?”

金曦月看著她笑道,“你應該以為顧士升是我的孩子吧?”

“你什麼意思?”江雪薇麵露驚慌道。

“你還不知道吧,在顧明昭將兩個孩子調換之前,我已經讓人將他們調換過了,你說說,顧士升該是誰的孩子?”金曦月湊近她一字一句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會這樣,你騙我。”江雪薇抬手指著金曦月滿臉憤恨。

金曦月聞言笑道,“我有冇有騙你,你不是很清楚嗎?你現在還要自欺欺人嗎?”

“不,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我的孩子,顧士升是你的孩子,怎麼會出錯嗎?”

“不會錯的的,璟逸纔是我的孩子,你騙我,我不會信的。”江雪薇語氣激動道。

她甚至已經開始胡亂抓著自己的頭髮。

“你是不是很難受?難受就對了,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你現在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這滋味兒可好受?”金曦月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

“我可冇有逼你殺死自己的親生骨肉,是你自己存了害人之心,這報應來得雖晚但終歸是來了。”

“彆說了,彆說了。”江雪薇捂著耳朵不斷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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