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皎月初升。
此時路府內,房門口人影忽隱忽現,雲離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漣漪!
府內實在太悶了些,要不……我們去外麵走走吧。”
雲離靠在窗邊說。
“小姐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漣漪小聲地在雲離耳邊問道。
“我看湖邊夜色不錯,我們去那裡吧!”
雲離說著,便走出了府。
不出意料,身後跟著路府的人,雲離一時還分不清路景殤留下她的原因到底是什麼,於是便處處警惕著。
“小姐,這麼遠他們應該聽不見我們說話了吧!”
漣漪說。
“路景殤這個人,我著實摸不透,但他的實力和勢力都不是你我能夠比的,他既想幫我抓郭承遠,便由他去吧,但報仇畢竟是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雲離接著說,“我想去找哥哥。”
這一下,漣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自雲府出事後,第一次見到哥哥雲澈還是在北上受赫連王邀請時的途中,在一個偏僻的學堂中,匆匆見過一麵,自此再無見過。
雲離拿出本係在腰間的陶笛,就著月光,坐在岸上,**的雙腳,浸在水中晃盪著。
萬籟都寂時,笛聲漸漸,像是鳴儘了她心裡的苦楚,這份苦楚伴著晚風,悄然西去。
“小姐,水太涼,快起來吧!”
漣漪實在是忍不住,便拉了拉雲離。
雲離並未起身,反倒是曲調愈來愈淒涼。
無意間,湖麵上行來一艘船,船頭掛著的燈籠上的字格外醒目。
不一會兒,從湖麵上遊來一艘船,裝飾華麗,不用多想必定是名門家的。
“郭?!
小姐,這是郭府的船!”
漣漪驚歎道。
果不其然,雲離賭對了。
她從府中下人口中得知,郭承遠的兒子郭淮愛好賞月,於是每月的月圓之夜都會乘船出遊賞月。
今日恰巧皎月美得出奇,她便賭郭淮會出來賞月。
“漣漪,天色不早了,我們差不多可以回府了。”
雲離說。
“小姐不是打算來見郭淮的啊?!”
漣漪有些錯愕。
“對這樣的癡情男子,不需要花那麼多的心思。”
雲離邊說邊注意著船中人的動靜。
月光下,波光粼粼,船中的男子拉開窗簾,向外看去,不知是被方纔的笛聲吸引了,還是被天上的那輪明月吸引了。
月光灑在一張格外俊秀溫潤的臉上。
“這樣的男子叫哪家姑娘看了不心動?
可惜了,是個‘禽獸’的兒子。”
雲離小聲的說。
“小姐,他好像發現我們了。”
漣漪小聲地說。
雲離抬頭看了一眼向她們駛來的船。
“走吧。”
雲離一起身,由於寒氣入體冇站穩,踉蹌了一下,有意地將繡有路府標誌的手帕掉落在地上。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從軍營裡回來的路景殤看見了。
郭淮下了船,見自己冇趕上雲離,便準備往前走走看,想著是否能碰到雲離。
剛準備走,郭淮就注意到了地上的手帕,“應該是方纔那位姑娘落下的。”
郭淮心想。
他撿起手帕,看到了路府獨有的標記,便想著“這莫不是路家的姑娘?”
這麼猜似乎也合情合理,若是路景殤或是路訣的妻妾,成婚那日必定全城都知道,可惜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