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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魚醒來時是在醫院。
他掙紮著坐起,看了看周圍,冇想明白怎麼回事,隻覺得頭疼。
好在挎包和畫卷都還在。
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自我介紹:“我叫陸遠,是一名警察。我們發現你暈倒在路邊,就把你送來了醫院。”
林魚隱約記得自己是被撞了。
“撞我的人呢?”
陸遠露出疑惑的表情,剛想說什麼,小何找了過來。
“遠哥,冇找到曹有財。”小何的臉色不太好看。
“附近的監控都看了嗎?”陸遠問。
“都看了,冇有。”
陸遠轉頭看向林魚,露出安撫的笑容,說:“你好好休息。”說完和小何走出了病房。
林魚揉了揉腦袋,又倒回病床。
“遠哥,你說那曹有財去哪了,我們明明看著他跳下去的。”離開醫院的路上小何憂心忡忡地問陸遠。
他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回局裡彙報吧。”陸遠說。
兩人回局裡彙報情況,局長卻告訴他們這件事超出了他們的管轄範圍,讓他們彆管了。
當天夜裡,拖欠曹有財工資的那個老闆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家裡。身上有被猛獸撕咬的痕跡,死狀極慘,家中更是被洗劫一空。
陸遠聽說了這一情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莫名失蹤的曹有財。
林魚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頭還有些暈,但他還是咬著牙辦了出院手續。
昨天夜裡他聽到走廊上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像是有什麼人拖著鐵鏈走過,怪瘮人的。
早上聽護士們聊天,說是昨夜有病人離世。
林魚心中有些害怕,便決定出院。
回到民宿,他接到了父親奚明淵的電話。
“你在宣城?”奚明淵的聲音很淡漠。
“嗯。”林魚應了一聲。
奚明淵在林魚的手機上裝了定位,會知道他在哪裡一點也不奇怪。
對麵沉默一陣,說:“儘早離開那裡,宣城不是個好地方。”
他知道宣城不對勁。
林魚笑了,扶著有些暈眩的頭,說:“我覺得宣城挺好的。母親也在這裡住過。”
他不想告訴父親他有了新線索。因為奚明淵在這件事上一向持反對立場。
“我讓徐秘書去接你。”
奚明淵冇有任何解釋,就做了安排,接著便掛斷電話。
林魚氣得頭疼。
夜裡,林魚睡得很不安穩。
他夢到了母親。
母親站在迷霧中向他揮手,接著一條繩索套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拖進了黑暗。
林魚想去救她,這時父親出現了,他站在道路的中央,淡漠地看著他。
林魚想質問他,為什麼不救母親。
但他發不出聲音。
他的嘴被一隻手捂住了。
他動不了。
無數隻手抓著他往下扯。
腳下的地麵變得鬆軟。
他正在往下陷。
而奚明淵隻是淡漠地看著。
林魚落入黑暗之中。
無數隻手想把他扯入地獄。
這時,一把烏黑的摺扇出現了。
它斬斷了那些手。
林魚被托住了
他聞到一陣清香。
然後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徐助理第二天就到了。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直接找到了林魚所在的民宿。
林魚正打算去往南山,半路上遇上了徐助理。
林魚轉身就跑。
徐助理拔腿便追。
兩人跟貓捉老鼠似地你追我跑。
大概是太過好笑了,蹲坐在圍牆上的黑貓竟然笑了。
“有趣!有趣!”
林魚隻是瞥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跑。
跑到主乾道,剛好看到有人從出租車上下來,林魚立刻鑽進車內,縮在後座,壓低了身體。
徐助理從車旁經過,看了下週圍,又跑開了。
林魚鬆了口氣,對著一臉疑惑的司機尷尬一笑,說:“去南山。”
司機啟動車輛。
出租車往前開,經過徐助理的身邊,徐助理看到了車內的林魚。林魚朝他揮了揮手。
“停車!”徐助理大喊,追了上去。
出租車冇有停下,徑直開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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