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選妃落幕

-而這樣想的大臣不在少數,在他們看來,家中的女眷都是為了家族榮譽聯姻的最好的工具,所有自然不肯在此時讓陛下賜婚,且賜婚給的還是寒門出身的人。

此時大臣哪還想著讓祁昀玉選妃,隻希望陛下不要注意到他們,然後將他們的女眷賜婚給那些寒門子弟。

於是,此時大臣個個都安安靜靜的,低垂著頭,就怕一個對視讓陛下注意到他們。就連一直希望陛下選妃的陳大人,此時都在縮小他的存在感。

龍椅上的祁昀玉又何嘗不知他們大臣的想法,不過他也不能做得太過,狗急了還要跳牆,把他們逼急了了,還不知道他們能乾出什麼來。

既然他們已經知道怕了,那其他的,就不用繼續了。

“至於其他還未結親的愛卿,此次便免了吧,朕還未選出合適的人家。”

其他站出來的寒門大臣也未不滿,畢竟他們也明白陛下這樣做的目的,既然目的達到了,也就不需要繼續賜婚了。

對於他們來說,如今不賜婚倒是好事。此時他們還未做出政績,此時被賜婚,耽誤他們的時間,也容易樹敵。

他們自然知曉那些高門大臣看不上他們,就算賜婚了恐怕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

那些大臣看不上他們,他們也看不上那些大臣,各自安好才為好。

“是!謝陛下!”

說罷,便又退了回去。

那些大臣見此回答倒是鬆了一口氣,他們還怕那些寒門子弟硬扒著他們,要求賜婚呢,看了還是有自知之明。

“不知,各位愛卿,對朕選妃一事,如何看?”

祁昀玉語氣溫柔,似乎隻要大臣們讓他選妃,他就會同意選妃一樣。

但對於那些大臣來說,這話同惡魔的低語,一個回答不好,身後便是萬丈深淵。

“回陛下,臣以為如今大齊還存在諸多隱患,此時不該為了選妃勞民傷財。”

有一個大臣站了出來,之後的大臣便陸陸續續的也跟著站出來,就怕晚了一步,就要被賜婚了。

“回陛下,此時新政剛過,還有許多事未步入正軌,不是選妃的好時節。”

“陳大人說的對,此時選妃不合時宜,還請陛下三思!”

一個個大臣接連開口,都是為了取消選妃一事,與之前逼迫祁昀玉選妃時的模樣倒是相似,真是如今,是為了打消祁昀玉選妃的念頭。

祁昀玉看著那些一臉正直的大臣,覺得有些好笑。何必用這麼多無謂的藉口,不過是為了自身的利益罷了。

“既然眾愛卿都覺得此時不宜選妃,那選妃一事,之後便不用再提。”

祁昀玉直接堵住了之後大臣的後路,既然如今不提選妃,那麼之後也不那在提及選妃一事。

大臣們雖然明白,但他們此時也不敢隨意提出選妃,誰知道下一個被賜婚的是誰,萬一就是他們的家眷呢?

他們不敢賭這個可能性。

“敬遵陛下聖旨。”

風七站在一旁,旁觀了大臣們從欣喜到絕望的表情,滿足了她之前的願望。

隻是冇想到效果這麼好,她還以為這些大臣不會上鉤,所有還多篩選了許多可用的大臣女眷。

這樣想著,風七突然湧出些可惜的想法,白費了她那麼多功夫。

不過,生在這樣的家庭,也是這些女子的一生的劫了,也是可憐。

還是阿皈比較好,對她也好。

“既如此,今日便退朝罷。”

“恭送陛下。”

祁昀玉走出宣政殿,對著跟在身後的元寶道:“將蘇齊賢叫來。”

等祁昀玉走了之後,眾位大臣也才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宣政殿。不過與之前相比,此時的大部分大臣的臉上都不太好看,甚至還有的額頭掛著冷汗。

與田大人不相熟的,走過田大人身邊時拍拍田大人的肩,以示安慰。與田大人相熟的,則圍在田大人的身邊,安慰著田大人。

“此事已成定局,無法更改,田大人還是看開些。”

“對對,這蘇齊賢此時也深受陛下寵信,也應當不虧。”

“回去還是告知田小姐,她也應當知曉,不可隱瞞於她。”

圍在田大人身邊的大臣你一言我一句,雖然也是關心,但何嘗又不是幸災樂禍?

田大人與他們相處甚久,自然也明白他們心底深處所想。但有位大臣說得對,他得回去告訴他的小孫女,雖不能抗旨,但小孫女也應當知曉此事。

隻是之後就苦了他小孫女了。

田大人想到這,就像入群中張望去,想再去看看蘇齊賢。

但發現蘇齊賢時,他的麵前已經站著陛下身邊的元寶了,想來是陛下找蘇齊賢。田大人歎了口氣,打消了找蘇齊賢的念頭。

蘇齊賢這邊,剛出宣政殿便被元寶攔了下來,便知曉陛下應當是找他是剛剛賜婚的事。

“還請元公公帶路。”

元寶點了點頭,便帶著蘇齊賢前往禦書房。

“進。”

得到準許,蘇齊賢走進了禦書房。等蘇齊賢走進禦書房後,身後的大門便合上了,元寶未一同進來。

“臣見過陛下!”

祁昀玉放下手中的奏章,看著眼前行禮的蘇齊賢,連忙讓人起來。

“蘇愛卿對於朕賜婚一事如何看?”

“回陛下,臣謹遵聖旨。”

祁昀玉看著眼前一臉緊張嚴肅的蘇齊賢,便知蘇齊賢想岔了。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為好,君臣之間,有些縫隙不能存在。

“蘇愛卿可成聽過田小姐的名聲?”

蘇齊賢微微一愣,他以為陛下找他來,是為了詢問是否對於賜婚有怨,但如今聽陛下之後,倒是與他想到有些不同。

“臣未曾聽過。”

蘇齊賢不是上京城人士,之前並不曾聽聞過田小姐的名聲。被陛下看重之後便一心撲在朝堂之後,也未曾擔憂過他的婚事,便也不曾注意。

雖然父親母親提起過婚事,但之後書院一事,更是奪走了全副心神,那裡還能想起來這些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的事。

他父親母親也開明,之後父親母親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在婚事上麵,便也冇用強求他的婚事。於是他就更加不注意這些,所以哪怕他來上京城也許久了,對於各小姐家的名聲完全不知曉。

不過,見陛下這樣說,恐怕這個賜婚,冇有他想的那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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