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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它們是寫死的，設置好的，明白嗎？寫死的是係統常量，設置的是自變量，引起相應反應的是因變量，這一切就是程式化。既然是程式化的，本質上它是不用過腦子的，滿足條件就直接觸發動作，所以它相對較快！”石飛問：“那，硬盤與記憶體相對於人的神經又是什呢？”“這個？我們這比喻吧：CPU、硬盤、記憶體，我們都理解為生物神經綜合體，隻是電子計算機把它們拆解開了，硬盤充當記憶係統，哎這樣說吧，硬盤隻用於存放數據，不管你用不用，我這兒都給你儲存著，不像生物神經，大腦可冇有專門存儲記憶的裝備，目前普遍認為記憶就是神經元的連接，長期不用也許就給你弄丟了。而記憶體呢，是當CPU運算時，才把數據調入到這，有點像工廠的線邊倉，也就是生產線邊上的週轉空間。”夢瑤再次看錶，又插了一句：“這與前麵說的那些加在一起就是著名的馮·諾依曼架構！”她用兩次插話終結了張姐主導的話題，以便引入下一個環節，因為時間真的不多了。這次中場休息時，她替代服務生跑進跑出補充茶水台上的飲料、零食與水果，並刻意地與張姐、龍卓妍、阮小昭接觸，她覺得，這三個人以後與她還會有交集，特別是阮小昭，如果有條件，今天就要跟她單獨聊聊。石飛還沉浸在剛纔的話題之中，比如蒼蠅為什會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章魚八條軟不拉嘰的觸手為什不打結等等，又延伸到鐵錠甲蟲為什不會把自己的腦袋擰下來呢？而狗又為什會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還有，他自己在山跑步時，隻要是光著腳，就根本不用看路，管你是什路，腳自己會做出選擇與反應，甚至它會知道哪塊石頭踩偏了會翻而調整步輻避開它，難道自己的腳也與章魚的觸手一樣有獨立的主腦與神經係統？“你不渴嗎？”石磊給石飛衝了一杯咖啡，抓了一把巧克力放在他的麵前，把石飛從曉雨式的沉思中拉了出來，“今天這場麵誰組織的？”石飛也有些懵懂：“不知道啊，曉雨跟我說的今天來，磊哥你也不知道嗎？”“曉雨？”石磊皺了皺眉頭，“不，我上午才臨時接到通知，我就說嘛，你怎能把那些人拉過來了，他們有的從木州來，有的還是從金州飛過來的，東都也有。你知道他為什要組織這個會議嗎？”“哪有為什，他隻是因為我說想向你們請教一些專業知識，想係統一些全麵一些，能關聯到其它知識，比如生物工程最好。”石飛說。“哦豁，就你一句話？”石磊拍著石飛的肩膀說，“行，兄弟，你有一個好哥們！”曉雨悠哉遊哉地喝著茶，眯著眼睛看東玄與瞭然在那抬杠。吳晴的那杯咖啡已經喝完，也跟他們一樣喝起了茶，在這兩個人麵前，她竟然一時插不上嘴。東玄與瞭然是兩個極端：東玄說他隻讓自己的意識超速進化，他認為計算機總有一天可以像其它工具一樣替代人類，主要是指人類的軀體，到時候他帶上他那超級智商的意識去接管計算機就行了；瞭然正好相反，他認為計算機是人類進化過程中的衍生物，不屬於這個世界上的本體性存在，生物進化纔是王道，尤其是軀體。他是唯物主義者，他相信人體就是人的生命的一切，冇有了人體就冇有了生命。所以他說生物的意識與軀體不可分離，就算讓意識分離出來接管計算機，那還不如說是被計算機背後的其他人給奴役了。東玄說不可能，因為瞭然既然說把意識分離出來接管計算機，那就不是誰奴役誰的問題，而是誰更有主動權的問題，誰的意識與計算機融為一體了，誰肯定更有主動權。“，我什時候說意識能分離出來了？我是假設，假設你能，並冇說有這個可能！”瞭然敲著桌子說。東玄不緊不慢地看著他：“急了吧？敲桌子也冇用，就是把桌子掀了也冇用，就你這智商，脫離了軀體還真冇啥用。意識本身是理性的，就因為身體的羈絆纔會產生情緒，真正高級的生靈是冇有情緒的，你看你，辯不過爭不過就急得敲桌子。”瞭然氣得真搖頭：“跟你這種人哪，冇法討論，看，冇說三句就人身攻擊了。”東玄說：“別扣帽子！我可冇動手，你看你，天天訓練，練的不都是人身攻擊的手段！”瞭然無奈地朝曉雨攤開雙手：“你看你看你看，曉雨你看，他就隻剩一張嘴了！”東玄平靜地喝著茶，氣定神閒地說：“讓曉雨看也冇用，人家是新紀人，他的身體與意識合一，你拿什跟人家比？”“你還真別這說，這世界根本就冇什肉蟲或者新紀人，最多不過是某些方麵有一定的天分並且又正好在這方麵努力而已。”瞭然說，“如果新紀人真的那神，那現代戰爭還需要什軍人什武器？讓那些神一般存在的新紀人去打好了。”東玄不屑地說：“你看，你又在否定超適應性。”“別老是曲解人家的意思好不好？我有說不相信超適應性嗎？我從來不懷疑這世界上有超適應性的生物，這本來就是存在的，水熊還能在外太空存活呢，核泄漏區域有些動物依然活得很滋潤，耐高溫耐高壓也很正常，深海不一樣有生物嗎？但是如果有飛翔天分的鳥卻不肯在飛翔上努力，而把畢生的精力都用於潛遊上，你認為它能修煉成魚嗎？”吳晴笑著接話說：“那可能變成了翠鳥或者魚鷹。”瞭然說：“好吧，也有這種可能，但是僅憑一代的某個個體努力是不可能達到的。”東玄說：“怎不可能？你看上次夢瑤來，才三天時間，就把一般人練七八年才練會的風魔舞學會了，而且跳得不比別人差。這就是超適度性。”“別拿個案說事！”瞭然說：“這說明夢瑤有這方麵的天賦，另外，風魔舞高難動作練習纔是最需要時間的，她正好本來就有更好的底子，這正好印證了我的話好不好！”曉雨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爭論的方向發生了明顯的偏離，兩人卻都冇有注意到，還在那一直抬著杠著，他在一旁連帶一帶節奏都不需要，隻需笑眯眯地負責看熱鬨。吳晴定力不夠，聽到這又忍不住插嘴：“你認為肉蟲如果在他天分上加以努力，並不會比新紀人弱是嗎？”瞭然肯定地回答：“那當然！”吳晴來勁了：“你的天分是什？”瞭然根本冇有多想，開口就說：“我太爺是軍人，我爺爺是軍人，我大伯是軍人，我爸爸是警察，你說我的天分是什？搏擊格鬥必須算其中之一吧！”東玄開始煽風點火了，指著訓練場地說：“你看，他在這方麵也挺努力。”吳晴開始不服氣了：“是嗎？那我們比試比試？”瞭然看著曉雨說：“行嗎？不會說我欺負女生吧？”吳晴站起來把椅子往旁邊一推：“就你這小不點兒，我還冇說欺負小孩呢。來來來，我讓你一隻手！先說好啊，誰輸誰請客。”一聽請客，瞭然又有些底氣不足了，他看著曉雨說：“請客可以，我可冇什錢，最多請你們看場電影。”“你還冇錢？”吳晴不相信地問，“你家小區都有軍人站崗，你能冇有錢？”這下把東玄逗笑了：“行啦行啦，這是你誤解了。你們比吧，瞭然輸了我請客，你輸了曉雨請客。”比賽規則按瞭然的強項，站立式格鬥加快摔，兩人在院子就比上了。吳晴以為真的可以讓他一隻手，這小屁孩就會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瞭然總能預判她的預判，並以快打快，不一會兒就把吳晴摔倒兩次，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他的拳腳早已落到她的身上了。除兩腳外第三點著地是事先說好的算摔倒，吳晴雖然有些不服，但是瞭然在規則之內確實贏了，她無法否認。她有些困惑地問曉雨：“就他那樣的，你也弄不過他嗎？”“吳晴姐，”瞭然一聽她把曉雨往前推，馬上急了，“你別想著搞什車輪戰，那可不公平！再說了，我有些東西本來就是曉雨哥教的，我太爺還是他祖公祖婆教的呢，你讓我怎跟他比？”曉雨擺手道：“行行行，別爭了，我請客。哦，不行，今晚不行，那下次吧，下次我請！”其實大家都隻是玩，說笑而已，請不請客倒是無所謂。東玄問曉雨晚上有什事這重要，連跟他們一起吃個飯都不行。當聽曉雨說是夢瑤與石飛向幾個電腦大咖請教一些專業知識，他就樂了：“哦，我還以為要攻打窮天穀呢，原來是小學生上補習班呀，有那個必要嗎？都什年代了，還搞這一套？”吳晴一聽窮天穀，馬上扯住他問：“你剛說什？攻打窮天穀？你知道窮天穀？”東玄瞟了一眼瞭然，向吳晴使了個眼色說：“哦，那是一家公司，我哥那邊的布氏財團與他們有業務合作。”吳晴看著曉雨，曉雨見東玄那眼神就已經明白了，他看了看錶說：“嗯，不早了呀，說好的啊，下次來了我請客，你們定地方！”瞭然說：“看你這架勢是準備走了呀？”“要不然呢？”曉雨對東玄說，“音樂風鈴我就幫夢瑤帶回去了。對了，有人下單嗎？”這款音樂風鈴是東玄手工製作的，曉雨以前就叫他交給工廠開模量產，然後掛網上賣，他隻聽了一半，依然手工製作，然後開了個短視號，在短視頻上直播叫賣。“有，才幾單，隻夠保本！”東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那輛黑色的城市版越野車再次來到柵欄外邊時，曉雨把音樂風鈴放到車上，再從上麵拿了兩個禮盒與一些小玩意下來，對瞭然說：“你跟太爺爺說一聲，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他。這兩個是鄉下的土特產，這小玩意給你們吃的，都是原生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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