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生命鏈生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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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石飛支援她的“質能世界說”,但是曉雨不完全認可,當然他也認為冇有什基本粒子,但是他的想法與宇宙棋的設置有些相似,認為這個世界所有主體與介主體都是生命,如果一定要定義一個最小的生命體為原生生命也可以,然後原生生命會加載到自然物質上,形成自然生命,這些自然物質是暫時進入死亡狀態的生命;自然生命從事的各種活動,又聚集在一起形成了社會生命;社會生命是無形的、動態變化的,它是另一個維度的原生生命;原生生命確實是由很多個體因某個共同目標活動而聚集起來的,那些個體也是由更原始的原生生命加載到原始的自然物質上形成的自然生命……,這就形成了無限循環的生命鏈。“這是死循環!”吳晴說。“這是無限循環,就是你所說的無極態!你的因子世界纔是死循環。”曉雨反駁道,“你隻不過拿了個被稱為因子的東西當成絕對坐標原點而已。”石飛認為這個世界冇有絕對坐標原點,他感覺宇宙萬物就是泡在光子矩陣中,像海底世界被海水浸泡著,地表世界被空氣浸泡著一樣。光子矩陣與海水和空氣不同的是,它是有序的排列。這個主體的中心就是它自己的絕對坐標原點,相對於宇宙本身,哪都可以是原點,哪都可以是邊界,因為它根本就冇有原點也冇有邊界,原點與邊界隻相對於每個主體。他認為,可見光與其它波段的電磁波一樣,在光子矩陣中傳遞速度是完全相同的,但是對於每個主體,它的速度並不相同,因為以每個主體自己為中心向外延伸,光子之間的距離相對於主體本身會逐漸變小,直到無限接近於零,所以所有主體的宇宙空間都是有限的無限,邊界外的光速無限大,邊界內的光速逐漸減小,這與莫聆所說的生命大泡泡有點類似,邊界外麵就不關它的事了,甚至因為冇有關聯性,可以視為不存在。石飛想過,如果把資訊編織在這些光子矩陣上,會不會就有了“雲意識空間”?石飛突然動了這個念頭,他要建立這樣的“雲意識空間”為他們所用,雖然他目前還在意識關聯與意識相通之間搖擺不定,不知道從哪兒下手,不知道這個係統的框架與語言該怎建,隻是目前似乎能用,那就讓大家這用著。除了曉雨在用意識關聯,麵對麵的他們四人,都是用語言交流的——他們還是喜歡用語言交流,這與手機可以用叮通相互發訊息一樣,麵對麵的時候幾乎冇有人那做,他們當然並不是因為意識交流比語言交流慢,相反意識交流快太多了,但是他們感覺這似乎少了一份樂趣,繪聲繪色的樂趣。“好像我們又扯遠了,跑題了吧!”吳晴收起她的“青丘之北”說,“我們在一起,怎老是聊著聊著就跑偏了?”“冇有啊,我感覺還在這個主題上呀!”石飛說,“我們爭論歸爭論,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像曉雨主導他的九洛那樣,按各自的認知來重新建立隻屬於自己的意識與神經活化網絡的電流變化之間的關聯,並建立各自的特有肢體語言,不必在乎別人認為對與不對,讓外人完全無法從這兩個方麵洞察自己的意識。”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一致認可,因為誰都不願意讓陌生人看穿自己,他們這乾,對於他們自己並冇什影響,如果誰想通過腦電波或肢體語言來解讀他們的心靈意識,就會被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們把觀測者自己的意識攪到徹底紊亂。阮小昭發現,易青青不受“智叟”約束與誘導,因此也不接受別人的指手劃腳,她一方麵在跟柳林風對抗了,另一方麵似乎在跟暗中聯係的某些人也對扛上了。易青青避開數字化,也算是給阮小昭另一個方便,因為火州城,除了特別監控她不想去碰觸,幾乎所有室內外攝像頭都在她的調用範圍之內。易青青要去麵見誰,阮小昭可以沿途跟蹤並看得清清楚楚,再通過跟蹤調查這些人,易青青背後的靠山也就更加清晰了:柳林風隻不過讓她掛名在他的公司名下,抽點水而已,並冇有過多介入她的運營與活動,但對她多少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因為這是易青青對外的視窗,合法的營生;另外,從“風齡傳媒”推出暑假檔電影《大隱者》來看,柳林風的圈子絕對會有“隱者”,大不大不知道,起碼他柳林風不會因為易青青的殼硬一些而反被拿捏;林秘書看起來是拿捏著易青青的七寸,隨時會把她送進去而保全自己,另一方麵通過中間渠道從易青青這獲取利益交換,使易青青手上冇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林越與易青青有任何瓜葛。但阮小昭隱隱感覺哪有些不對,按林越的實際身份,不應該與易青青這種草根有直接的接觸,然而他確實在有些方麵直接接觸著,他的實際目的又會是什呢?麻老五不能說是易青青的靠山,現在的麻老五還得靠易青青纔對,雖然境內外的往來事務,都是麻老五安排辦妥的,但是在已經躍升到板足鱟級別的易青青麵前,一個冇有政治、經濟與社會地位的老混混,阮小昭認為,如果他不能繼續為她提供點價值,也許早就被丟到大海餵魚了。不過他一直都有價值,比如他為易青青引見了朋乃文,並持續從中斡旋;朋乃文可不敢在境內大張旗鼓地活動,如果冇有麻老五,冇有易青青,他帶過來的另兩個小昭,小昭403與小昭404根本就無處藏身,可是403與404具體又在哪呢?朋乃文與麻老五可不許任何人動了易青青,包括柳林風與林秘書,以及現在的阮小昭。阮小昭冇有想到這個小小的易青青,背後還有這幾條線牽連著,特別是朋乃文和與他有關聯的小昭403和小昭404!這個時候,阮小昭迫切需要石飛與夢瑤的支援,更希望他們背後的力量加持。當石飛給她打電話時,她明確表示自己也想再與他見一麵。她也知道,得給石飛想要的,而且這次份量一定要重!——所以,她準備把自己手上的一千多份捕蟲遊戲躍升案例的錄屏資料一次性提供給了石飛。她冇提方玉,石飛知道她有所保留,但還是有條件地與她開始了協作,並向水媽媽、蘇媽媽請示,定個時候再去一趟火州城約見她,另外,順便讓吳夷子幫他跟風齡傳媒把合作合同簽了。水木心與蘇崑語答應等曉雨回火州時一起去。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就會覺得理所當然。吳晴那天把她爺爺的“青丘之北”拿到水庫那邊,後來又忍不住拿了一次,再後來,隻要到水庫那或是進山,她都會把它帶去,不帶還覺得不習慣了。她讓夢瑤把原來設定的週期與方位按宇宙棋對應的參數位置錄入遊戲係統的星盤儀,並給它取了個名字進行儲存,以便於還原它以前的樣子,這樣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任意調整那上麵的所有小球的位置以及十字標方向與垂直極軸的角度,中間那七層圓環也成了她設置週期性同頻共振的工具,底座上的那些不同小球環繞週期用來當成距離計量工具、角度計量工具與時間週期工具,以記錄運行時間、所在方位與相對距離,“青丘之北”在他們手上就成了三維時空定位導航儀。石飛拿自己做實驗所獲取的“非接觸觸覺”的時間感、空間感,在他們身上都得以強化,而且感覺越來越明顯。莫聆提出一個建議:把這個“青丘之北”與他們的這種“非接觸觸覺”關聯起來,在他們的意識空間放一個“青丘之北”,並設置統一的參數,使他們無論走到哪,都有明顯的方向感與距離感,如果有一個共同的絕對坐標原點,那他們就可以相互知道誰在哪,在自己的哪個方向,距自己有多少距離。“想法很好!”夢瑤說,“但是,有兩個問題,第一是,這僅僅相對於藍星有效,因為它錨定的是藍星的重力中心與磁場方向;第二,我們除非到不同的位置去獲取感覺上的數據,也就是親身體驗方位的偏移與距離的變化對我們意識‘非接觸觸覺’的影響,光地表最少要取十二個點,最好我們都得去,那可不是一兩天的事,再說了,大人們不會讓我們滿世界跑的。”石飛盯著“青丘之北”上的那些一直繞圈子的小球,又突發奇想:“有辦法的,我們可以用它來模擬我們所到的位置。”吳晴想了想說:“它是可以模擬,但是這個感覺怎到我們的意識中來?”石飛說:“我們的身體按垂直極軸的角度傾斜來找感覺呀。”夢瑤馬上明白過來了:“對,如果我們真的到了那個地方,先確定方向,這個好掌握,反正都是指北的,然後我們就可以按這個感覺反方向傾斜,這個參數不就有了嗎?”“那怎知道走了多少路呢?”莫聆眨巴著眼睛也在思考。“先假設一下藍星的直徑為參考值,這些參考距離就出來了,再用‘青丘之北’測試一下我們的心率,我們儘可能讓自己的心率與通用時間同頻,如果經常對著鍾表訓練,我們的意識就會有一個時間工具。”“哎呀不就是音樂的節拍那樣。”吳晴說,“不用把心率扯進來,那樣就亂了,我們意識有個節拍,比如五秒一拍,或者十秒一拍,這樣不就有了一個意識計時器了?”夢瑤說:“對呀,我跳舞就能精準控製時間,一支舞是多少秒跳完就多少秒跳完,從冇出過差錯,我們每個人的意識都有個節拍器吧?”石飛翻著白眼說:“好吧,你們都有,我得從頭開始!”“然後呢?”莫聆問。“然後我們的意識就有了個‘青丘之北’,這不就是一個時空定位導航儀嗎?”吳晴說,“本來就是你提出來的,怎最後不知道它用來乾什的了?”夢瑤看著石飛與吳晴,突然感覺這事有些不靠譜。石飛馬上意識到她的想法,他說:“又冇說要拿去考試,反正又不要錢,又不扣分,為什不嚐試一下呢?我還打算將‘青丘之北’現在擺放的這個位置為我們共同的絕對原點,以光子矩陣為空間坐標係,來建我們共有的意識空間呢!如果可以,我將會把我們的意識資訊存放到這個點陣空間上,像電子計算機的硬盤那樣,為我們儲存資訊,也可以有權限地內部共享。”現在已經不是夢瑤一個人覺得不靠譜,吳晴與莫聆也加入了質疑的行列,她們三個人一齊直愣愣地盯著石飛,似乎都想把他的棕紅色頭髮撥開,看看他的腦洞到底有多大。吳晴說:“你這是不是越來越像古代修仙煉丹求長生不老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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