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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清水秀，論及古今事，當有酒水助興。”
羅真人一拂衣袖，涼亭的石桌上頓時多了一個茶壺，三隻茶杯：“二位想喝點什麽？貧道這壺裏應有儘有。”
“應有儘有麽？”
林軒心念微動：“那給我倒一杯可口可樂吧。”
黃蓉：“？？？”
“……”
羅真人明顯也懵了一下：“這是什麽？”
“冇什麽，一種飲品而已。”
林軒笑了笑：“真人若無準備，也不必在意，我們隨意就行。”
片刻間，林軒已然理清了思路。
羅真人算命的水平，還是挺厲害的。
水滸原著裏，宋江與公孫勝等人一起去二仙山拜望羅真人時。
宋江請求羅真人給他一些指點，羅真人便給他寫下了八句法語。
“忠心者少，義氣者稀。幽燕功畢，明月虛輝。始逢冬暮，鴻雁分飛。吳頭楚尾，官祿同歸。”
廖廖三十二個字，將梁山和宋江的命數，寫的明明白白的。
對於這種術道高人而言，哪怕卜出千古興亡也不足為奇。
如今，大概是自己和黃蓉小小的改變了一下曆史的進程，被這老道注意到了。
顯然，這老道再會算命，也不足以突破輪迴空間的限製，無法算出他和黃蓉的因果來曆。
對於術道高手而言，“算不出”本身，也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難怪這老道坐不住，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總體而言，羅真人應該可以算是得道高人。
但如果隻是這個程度，連可口可樂都整不明白的話……
林軒覺得倒也冇啥。
還談不上降維打擊。
“貧道這次過來，專門帶了一些古法釀製的茶水，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羅真人見林軒並不堅持要喝可口可樂，似乎也鬆了口氣，連忙端起茶壺，給林軒和黃蓉各倒了一杯茶水。
“多謝真人。”
林軒和黃蓉互相看了看，端起茶水，一飲而儘。
茶水入口之時，如同白水一般，感覺不出一絲異味。
但經過舌尖一滾，即刻變得芳香四溢。
茶水蒸騰，轉為精粹之極的靈氣。
頃刻間，濃香之氣瀰漫口鼻，再順著咽喉流入腸胃。
靈氣自行散開，湧入四肢百骸之中，縹緲而古樸的韻味，在周身經脈之中繚繞不休。
雖然麵板數值冇有變化。
但林軒覺得，比升上幾級還要舒服的多。
這是一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澄淨通透。
“這茶……”
黃蓉吐氣如蘭，小臉露出震撼之色：“這是什麽茶？”
“這茶用千年石髓配成，若喝上一杯自可易經伐髓、清靜自在。”
“對於修道之人，足以凝練陰神，神遊太虛，妙用無方。”
“對於粗……對於武夫而言，也可提升悟性根骨，算是難得之物了。”
“茶雖好，但也隻能喝上一杯，再飲便無效了。”
羅真人淡淡道：“人生際遇無常，往往也是如此，以為尋常之事，日後已然求而不得。”
“當時隻道是尋常？”
“嗯？這句話倒是有些韻味。”
羅真人肅然起敬：“林公子不光是命外之人，還是有些慧根的。”
“……還是談正事吧。”
“羅真人適才說我們是命外之人，我大概明白真人的意思。”
林軒笑了笑：“卻不知我們這個命外之人到底有何特異之處？”
“林公子對此很是在意？”
“原本不甚在意。”
林軒淡淡道：“可真人如此鄭重對待，若在下還是無動於衷，多少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輪迴空間這種降臨機製，目前雖有些坑，但也不算什麽太大的問題。
林軒覺得，主要還是現在自己的實力太弱了。
等發育幾個副本，成長起來的話……
遇到這種事情，直接說自己是神仙下凡就行了。
嗯，神仙嘛，肯定也算是命外之人。
所以，隻要換個思路，這些小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二位想要知道，倒也無妨。”
“如今一眾天罡地煞魔星，氣運正如日中天，便是我等修道之人，也不能妄自與之相爭。”
“旁人若要殺一名天罡地煞，已是千難萬難。”
“即便僥倖得手，也要被天命反噬，絕難善罷。”
羅真人歎道：“但觀二位近日行事，實在是……實在是視天命如無物啊。”
“原來如此。”
林軒沉吟道：“這般說來，是因為我們二人殺了些魔星，羅真人這纔打算查查我二人的底細？”
羅真人這次冇打啞謎，說的很是直白。
按照水滸的設定，征討方臘之前，梁山魔星基本處於無敵狀態。
哪怕征討遼國，收複燕雲，都可以毫髮無損。
這是天命庇佑的親兒子待遇。
但，林軒和黃蓉屬於輪迴者，有輪迴空間壓製位麵意誌，壓根不用在意所謂的“天意如刀”。
林軒記得，不光是水滸，其他不少位麵，也有這種所謂的“氣運說”。
比如風雲位麵的雄霸，武功也算不上多厲害。
不說後期的大日如來那些頂級的高手。
光是三部曲裏麵，都至少有幾十個高手可以亂殺他。
但在“十年大運”期間，雄霸這廝幾乎將“龍傲天”三個字寫在臉上。
哪怕帝釋天、長生不死神、天劍無名這些高手，也要戰略轉進，避免與這廝敵對。
老劍聖倒是頭鐵一些，跑去天下會，給雄霸來了一發滅天絕地劍廿三。
結果，雄霸屁事冇有。
老劍聖倒是直接投胎轉世去了……
正所謂：神通不敵天數！
這些特殊位麵，作為天命之子，有大氣運伴生，含金量是很離譜的！
可如今自己做為輪迴者，去那些陰間地方，可以無視天命因果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確實是個重大利好。
要是諸葛亮知道還有這種事情，搞不好都會羨慕的睡不著……
“貧道算不出二位的底細，可不敢多查……”
羅真人連連擺手：“既然知道二位是命外之人，也就夠了。”
“也不對啊……”
黃蓉還是有些疑惑：“旁人倒也罷了，可那鄭天壽明明是花榮殺的，跟我們有何關係？”
“鄭天壽到底也是因你們而死，論及因果自然跟你們還是有些牽扯……，嗯？”
羅真人猛然反應過來：“二位似乎對這些魔星，也挺熟悉的？”
“還好吧，略有所知。”
林軒含笑道：“這麽說的話，若是真人跟我們扯上關係，也是可以逆改天數的？”
“……貧道早已風燭殘年，如今不過僅存數載壽元，心有餘而力不足。”
“況且，貧道略知天命，若是存逆天改命之心，貿然插手紅塵之事，恐怕頃刻間便會灰飛煙滅。”
羅真人苦笑了一聲：“若非如此，貧道也不會這麽急著找上二位。”
“真人這份禮物太過貴重，我們是應該表示一下的。”
黃蓉有些不好意思：“可我們實力低微，不一定能幫上真人的忙。”
喝了羅真人一杯千年石髓之後，這妹子也冇那麽桀驁不馴了。
深刻的闡述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句俗話。
“無妨，這件事情二位應該還是有望做到的。”
羅真人微笑道：“便是做不成也無妨，二位有這份心思也就行了。”
“我懂了……”
黃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真人不沾因果，所以要我們二個命外之人，幫你護法兵解？”
“……”
羅真人身體一顫，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起來。
“你這腦迴路真的可以……”
林軒歎了口氣：“若是事關重大，真人還是說直白一些吧，弄出誤會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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