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

原本對尉遲蕭這個體弱多病的世子,並不是很看好,很上心的一部分文武百官,漸漸有了新的認識。

覺得他的能力並不低於尉遲銳,甚至是在朝政某些方麵的見解,更勝一籌。

以至於,原本站隊不是很明朗的文武百官,慢慢開始明朗化。

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相比於尉遲蕭支援者的樂見其成,尉遲銳的支援者,可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日比一日煎熬,一日比一日急不可耐。

“世子!眼看朝中風向越發明朗,你若再不出手,怕是有些人會耐不住的倒戈,屆時,再爭奪太子之位,無疑是自斷一條手臂!”李大人麵上充斥著憂慮之色。這麼多年來,他以為太子之位非銳世子莫屬,誰成想,眼看著皇上身體日漸虛弱,時日無多,卻突然冒出個體弱多病,多年來,甚少出現在朝堂上的尉遲蕭,並且在短時間內,拉攏了諸多文武百官;照著

趨勢下去,怕是冇銳世子什麼事了。

“是啊!世子!要儘快想辦法控製如今的局勢,不然待皇上有了明確的旨意,再行事,怕是為時已晚!”周大人隨後開口。

其它大人聞言,紛紛附和。

尉遲銳麵色陰沉。

他原本還想再等等,看看支援他之人中,還有多少牆頭草,害群之馬,但以目前局勢來看,他等不起了。

誰能想到,尉遲蕭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朝堂主導位置?

若是再等下去,他這麼多年的籌謀,怕是化為烏有。

“諸位大人,可有何好計策?”尉遲銳眸光掃過議論紛紛的眾人。

眾人頓時噤聲,互相對視一眼後,各自思量起來。

片刻……

“世子!不如我們先行主張皇上立太子,探探皇上的口風,再做決定!”孫大人建議。

趙大人反駁:“不行!不行!萬一弄巧成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本官同意趙大人所言!”胡大人開口。

“那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孫大人冇好氣道。

“自然不能坐以待斃,我們要想個一舉重創對方的法子!”

“說的簡單,法子呢?”

“想啊!”

……

尉遲銳冷眼瞧著爭論不休,但爭論來爭論去,爭論的臉紅脖子粗,愣是冇有爭論出個所以然來的眾人。

腦海中冷冷閃過兩個字眼——廢物!

“夠了!”自始至終冇有開口的右丞相蘇式祁,突然厲嗬一聲。

眾人登時噤聲。

“你們這一個個像什麼樣子?當這兒是菜市場嗎?”蘇式祁麵上湧現出一抹怒氣:“讓你們想辦法,不是讓你們潑婦罵街!”

眾人聞言,麵上頓時劃過一抹難堪。

平日裡,他們也是眾人恭維奉承的對象,何時被人如此不留情麵的辱罵過?

蘇式祁自然不難看出,他們心思轉變,悄然對尉遲銳使個眼色。

尉遲銳瞭然,與他配合天衣無縫的唱白臉:“右相也是急了,纔會將話說重,諸位大人不要往心裡去,歸根究底,你們都是為本世子著想!”

眾人聞言,麵色稍稍好轉。

“我們也是急切的想要找出,對付蕭世子的辦法,隻是一時間冇有頭緒,所以才……”周大人歎了聲,剩餘話語雖未言明,卻已儘在不言中。

其餘之人紛紛附和。

表示他們,是關心則亂。

尉遲銳將白臉唱到底的安撫他們幾句後,眸光轉向蘇式祁:“不知右相大人,可有何高見?”

蘇式祁稍稍沉吟幾個呼吸,開口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眾人聞言,眸光一亮:“右相的意思是,同樣斷了他的經濟來源,和養在外的爪牙?”

“嗯!”

“這個好!”趙大人讚同頷首:“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讓他也嚐嚐,世子前些時候嚐到的滋味!”

其它之人紛紛附和,認同這個法子。

見他們冇有意見,尉遲銳又與他們商量一下具體的行事,纔將人打發。

“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望著他們離去背影,尉遲銳冷聲道。

蘇式祁歎了聲:“應該是被最近的風向,弄得六神無主了!”

“這麼點小事,就六神無主,將來如何成大事?”尉遲銳的神色,頓時又冷卻幾分。

“世子若是不喜歡,待將來登上高位,大可將他們全部撤去;但如今還需要仰仗他們的力量,世子還是耐心忍忍!”蘇式祁耐心規勸。

尉遲銳抬手,揉了揉太陽穴:“輕重緩急,本世子心裡有數,這個白臉,本世子會一如既往的唱下去!”

畢竟這個時候,若是寒了他們的心,無疑是將籌謀多年的皇位,拱手讓與他人。

“世子心裡有數就好!”蘇式祁頗為欣慰道,旋即,轉變話鋒:“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做兩手準備,以防萬一!”

“其實對付他最好的辦法,就是拿捏住他的軟肋!”尉遲銳唇畔溢位一抹陰冷的笑:“他的軟肋是誰,不用本世子多說吧?”蘇式祁自然清楚他的軟肋是什麼,但並未因此,而表現出任何的輕鬆:“以蕭世子的睿智,自然會想到這一點,必然會在蕭世子妃身邊,安排大量的暗衛,護她周全,我們的人想要近身,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縱使不容易,但也不可能做到滴水不漏!”

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們就贏了!

他倒要瞧瞧,皇位與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到底孰輕孰重?

——

“遙兒呢?”尉遲蕭回府,見橙兒正在院落內站著,出聲詢問。

“世子妃還在睡覺!”

尉遲蕭蹙眉:“什麼時辰開始睡得?”

“用過午膳之後!”橙兒如實道。

尉遲蕭眉宇皺褶漸深。

如此算來,她已經睡了近三個時辰了!

“遙兒最近一直如此嗜睡?”尉遲蕭沉聲詢問。

最近一段時間,他經常忙到深夜回府,每次她都在熟睡中。昨日難得清閒,晚膳之前趕回府中,她卻在熟睡中,當時也冇有多想,隻以為她累了;而昨日用過晚膳,她便早早睡下,按理說,今日不用該太累纔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