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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要為老大報仇！”那名歸一境前期的灰袍人顫抖著站起身來，提起自己有些不入眼的歸一境前期修為，直接朝李若初的要害殺去。

“唉！”李若初一聲歎息，抱著蘇若煙輕易的側身躲過了灰袍人的一擊。

一擊被輕易的躲過，灰袍人提拳再次攻上，緊追著李若初不放，攻擊也因為悲傷變成了毫無章法的揮拳。

“還不收手嗎？”隻手抵擋那名歸一境前期灰袍人的攻擊，李若初一掌便將其震退。

“殺害了老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歸一境前期灰袍人全身氣息紊亂，但眼中的恨意卻一點兒也不少。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們不該來圍追堵截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就在這時，那名歸一境中期的灰袍人直接就朝李若初和蘇若煙跪了下來。

“阿武，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迅速的轉身，歸一境前期灰袍人驚訝的看向了那跪倒在地的歸一境中期灰袍人，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拚死了都要向李若初複仇，可阿武倒好，竟然貪生怕死的跪了下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求你們饒我一命！”冇有理會歸一境前期灰袍人的勸阻，阿武直接上前按住了那名灰袍人，強大的歸一境中期修為直接使得他跪了下來。

“阿武！你放開我！你這個叛徒！”歸一境前期的灰袍人不停的掙紮著，雙眼滿是怒火。

“燦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個人不是我們所能對付的，如果真的想為大哥報仇，我們就必須活下來！”阿武眼神示意，壓低了聲音在燦耀的耳邊說道。

“我……我知道了！”燦耀暗自點了點頭，也是心甘情願的跪下。

“就這樣放棄了嗎？不準備為你大哥報仇了嗎？”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歸一境前期灰袍人，李若初眼神微眯。

“燦耀，忍住啊！千萬不要再惹怒他了！我們隻要活下去，才能更好的給大哥報仇！”看著燦耀明顯顫抖的身型以及緊握的雙拳，阿武不由得為他捏了把汗。

“求……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燦耀咬著牙開口道。

“讓我饒了你們？行呀！”知道兩人心裡在想什麼，兩人之間的碎碎念也難逃他的耳朵，李若初眉頭一挑，說，“不過，有個條件！”

“什麼……什麼條件？”阿武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忙問道。

“說說你們以前乾的壞事吧！說出來或許我就不殺你們了！”李若初臉上浮現了神秘的笑容。

“嗯？”不明白李若初所謂何意，被李若初緊緊摟在懷中的蘇若煙一臉的茫然。

“我……我做的壞事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啊！”阿武的臉色瞬間就難堪了下來，但為了活命，隻得將自己的罪行一一列舉。

“我……我這人比較好色，經常欺騙一些初入首都區的女子，還貪財，甚至不惜私吞李家撥發給下人的錢財，還因此欺騙了老大！”

“什麼！”聽到阿武所言，燦耀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抬起頭來，“阿武，你竟然是這樣的人！難道那次上麵撥款不見了蹤跡，最後使得老大受到了責罰是因為你？”

“對不起啊！燦耀，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阿武一臉愧疚的說道。

“迫不得已？你知不知道自己……”

冇等燦耀說完李若初便嘖嘖的開口，接著問：“嘖嘖！不錯不錯！做的事確實挺缺德，還有嗎？”

“還有還有！”冇有理會燦耀，阿武情緒激動的再次說，“我還經常隨便亂扔垃圾，隨地吐痰……”

“還有還有我曾經上學時還經常搶彆人的東西，甚至連洗澡排隊時都經常插隊！”阿武麵色扭曲，滿臉都透露著對生的渴望，一股腦將自己這一生乾過的缺德事全部說了出來。

“阿武，你……”看著身邊麵目猙獰的阿武，燦耀隻感到全身發抖，不是因為李若初，而是因為那讓他感到陌生的阿武。

“臥槽！還有這種事？前麵的也就算了，你這洗澡插隊也太過分了吧？”聽到前麵李若初臉上還是掛著笑容，但是看到後麵臉色明顯拉了下來，情緒有些不穩定，“你知不知道插隊意味著什麼？你有想過被插隊者的心情嗎？你知道他到底等了有多久嗎？”

說著說著，李若初的眼眶變得濕潤了，渾身顫抖，微微的抽泣。

看到李若初微微的抽泣開來，阿武和燦耀直接人傻了，不是，大哥！不就是插個隊嗎？你至於嗎？哭什麼啊！

不僅是阿武和燦耀，在李若初懷中的蘇若煙更是傻了，李若初這突如其來的一哭讓的她心中慌亂不已。

“你根本就不懂，你根本不會換位思考，你……”李若初聲音沙啞，說話有些哽咽，直接彆過頭來。

“李若初你怎麼樣？”蘇若煙趴在李若初懷中輕聲道。

“冇事，謝謝你的關心！就是可憐了那洗澡時被插隊的少年！”李若初輕拭眼角的淚水，長歎了口氣，“唉～算了，你們走吧！我不殺你們了！”

“謝謝！謝謝！謝謝不殺之恩，謝謝不殺之恩，燦耀，我們快走！”阿武接連磕了兩個響頭後慌忙起身並拉了拉身旁依然跪在地的燦耀。

燦耀撐著阿武起身，因為長時間跪著血液不暢的原因，燦耀隻感到兩腿突然傳來了一陣酥麻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雖然眼前少年問的問題有些奇葩，但是眼前的少年竟然真的放過了他們，這就讓燦耀感到了奇怪，他們明明冇有說出任何有意義的話，為什麼眼前的少年還是放過了他們呢？

不管燦耀怎麼不相信，此時的現象已經使得他不得不相信，看著在旁一直催促著自己的阿武，燦耀看了一眼麵前背朝兩人，全身武力退下的李若初，緩緩的轉身離開。

“噗嗤！”但就在燦耀剛要起步離開時，一股溫熱突然噴濺到了他的臉頰，回首望去，一把血色的長劍早已貫穿了他的胸膛。

“nnd！越想越氣，這種連洗澡隊伍都插的人，也冇有活著的必要了！”李若初此時早已麵向了兩人，臉上的淚痕以及悲意消失的無影無蹤，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眼底閃過一抹狠色，與之前的抽泣哽咽判若兩人。

眉心處血色的劍印一閃，那貫穿了阿武的血劍迅速化作流光回到了李若初的眉心之中。

“阿武！！！”臉上的餘溫仍在，燦耀瞳孔張縮不定的跪倒在地，一來二去的情緒顛簸使得他已經麻木。

蘇若煙也嚇壞，眼前的少年就如同君主一般，就算親手斬殺了四人情緒上也冇有一絲波動，這和她平日裡所見的李若初有著天差地彆。

“為什麼？你明明已經答應放過我們了，為什麼還要動手？”燦耀站起身來怒視李若初，眼中的怨恨早已積滿。

“為什麼？明明是你們先來圍堵我們的？難道我不該這麼對付我的……敵人嗎？”李若初特意將敵人這個詞咬的很重，“你也真是搞笑，我可是你的敵人啊？敵人的話你也會信？”

“你……我要殺了你！！！”燦耀一聲怒吼，全身武力迸發，直指李若初的要害。

“殺了我？就憑你嗎？”李若初不屑的一哼，單手結印，一記神鳩魔手直接將燦耀按在了地上，腹部與地麵的親密接觸直接使得燦耀一口鮮血噴出，全身武力回溯。

“就憑你這樣的修為還想報仇？”李若初瞳孔閃過一抹血紅，眉心處一道血色的劍印一閃，軒轅赫然凝聚在他的手中，同時高高的舉過燦耀的頭頂。

“對不起了！大家！”看著那在自己瞳孔中放大的血劍，燦耀直接閉上了雙眼，準備迎接死亡的來臨。

“李若初，放了他吧~他已經夠可憐的了！何必趕儘殺絕！”看著李若初手中的血劍緩慢放下，蘇若煙突然開口道，似乎有些於心不忍。

“大小姐！現在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啊，如果落入弱勢的是我們，你認為他們會放過我們嗎？他們不僅會殺了我，還會羞辱你，你敢想象那時的場景嗎？”軒轅如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久久的懸掛在燦耀的頭頂，李若初麵色嚴肅的回首朝蘇若煙訓斥道，“每個人都有家人，如果對每個人都抱有同情，那麼你就不應該踏入修武者行列！！！”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不忍心！我就是不忍心……”蘇若煙雙眼濕潤了，她知道不斬草除根的危害，她知道這就是修武世界的規則，但她就是接受不了這樣的規則。

“對不起，我剛纔有些急了！”看著突然哭泣起來的蘇若煙，李若初臉色柔和了下去，右手舉起的軒轅化作流光回到了自己的眉心，用自己從未沾染過生命的左手揉了揉蘇若煙的腦袋，“我答應你！我們走吧！”

放過了眼前的灰袍人，李若初摟著蘇若煙緩緩的離開此地。

預想的疼痛冇有到來，燦耀睜開了眼睛，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李若初和蘇若煙，眼底閃過一絲精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卷玉軸並猛然捏碎之，隨之大喊道：“五長老！對手超過了我們的預期，老大和童童昂揚以及阿武全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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